“什么?!”一众长老面面相觑,仿佛是自己听错了一般。接着,齐齐怒目,瞪视宋梧桐,目光犹如毒蛇。“诸位!”突然间,宋仁德一转身,面容青冷,环视所有的宋家子弟,“我很遗憾的向大家宣布,宋梧桐因父亲去世,伤心过度,还无力担任家主一职,今天的就任仪式就此结束,至于这家主人选,会另行决定。”这话太突兀了,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。宋梧桐也是一脸错愕,她刚要说话,却感觉喉咙一紧,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,宋仁爱不知何时,竟出现在她的身后,一支银针刺入她的后颈,封住了言语的能力。“梧桐,你累了。”宋仁爱微笑说道,“我带你回去休息。”话落,强行扶住宋梧桐的手臂,就要带她离开。“仁爱长老,你们太过分了吧!”宋杉杉很女汉子,前进时一把带倒了自己的座椅,“所有宋家子弟都在场看着,你们竟明目张胆操纵就任仪式,梧桐她是唯一的家主继承人,难道你们还想换一个人继任家主吗!”跟随宋杉杉一起的核心子弟,则呼啦一声,抢先堵住侧门,不给这些长老带走宋梧桐的机会。“谁说她是唯一的继承人?”宋仁爱冷笑一声,“即日起,我们会尽快为宋梧桐挑选一位乘龙快婿,等梧桐她有了身孕,自然就有了新的家主继承人,而在小家主长大成人之前,宋家所有事务,将由我们这几位主家长老联合掌管,这个答案,你们可还满意?”“你!”宋杉杉顿时气的俏脸通红。她万没想到,宋仁德还能想出这样阴损的办法,偏偏这种诡计,在宋家的百年历史上,已经发生过几次,当家主的年龄过于幼小,就会由长老团暂代家主之位,等到家主成人,再把大权奉还。只是到了那个时候,家主早就在长老团的监管之下,成长为他们的傀儡,一生都会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。“杉杉小姐,这宋家之中权利最高的人,难道不应该是家主么?”就在众人都哑口无言的时候,唐锐突然间打破了氛围,“这几个不懂变通的老顽固都是干嘛的?”宋杉杉一怔,随即一个激灵:“没错,梧桐才是掌权者!”“唐会长,这是我们宋家的家务事。”宋仁德眯起眼睛,说道,“还请您不要随意插手。”唐锐毫不客气怼了回去:“当初宋星河杀害老家主,陷害梧桐姐的时候,你们这几个老家伙怎么没跳出来,告诉我说这是你们的家务事啊,等我帮你们把宋星河解决了,一个个反倒跳出来耀武扬威了,你们一人叫做仁德,一人叫做仁爱,做的却是这种畏首畏尾之事,就不觉得羞愧吗!”这话很刺耳,直接就让宋仁德老脸燥红。但这话也最是直接,挑起了不少宋家子弟的热血。一时间,院落里响起许多声音。“唐会长是宋家的恩人,他最有资格插手宋家的事。”“反而是你们几位,仗着主家长老的地位,对家主之位任意操纵,完全按你们的心意做事。”“老家主才刚刚入土为安,你们就这样忤逆家主,就不怕老家主泉下有知,大发雷霆吗!”听着这些声音,宋仁德几人全都面红耳赤,羞愤难当。接着,他们看到唐锐径直走来,更是齐刷刷一慌。“你想做什么?”宋仁德抬起手臂,本能的做出抵御姿态。啪!唐锐随意的抡出手掌,轻描淡写般拍开宋仁德的手,旁若无人的来到宋梧桐身前。那一抹唯我独尊的气势,如同山岳,压得几位长老俱都喘息困难。尤其是宋仁爱,本来她还准备了几支银针拿在手里,就是以备不时之需,可现在面对唐锐,手指颤抖的不像话,几支银针都叮当落地。“滚!”唐锐一声令下,把宋仁爱震退到一旁。手掌在宋梧桐颈后一抹,那支银针当即取下。“谢谢你,唐锐。”只觉得喉咙轻松下来,宋梧桐看向这几位长老,“几位,我知道这次改革太过突然,但这是我认真考虑后的答案,试想一下,如果能更早一些进行改革,也许宋星河就不会变成如今这样,我父亲的惨剧也就不会发生。”宋仁德一边揉着剧痛的手臂,一边眉头大皱说道:“你说的都只是可能而已,而且即便是你的父亲,也不可能接受这种改革,九安神针是极上等的针法,除了主家子弟,绝不容许有其他的宋家人染指!”“上等?”唐锐被这个说法逗笑了,“一部残缺的针法,被你们当做宝贝一样密不外传,这才真是今天最大的笑话!”话音一落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唐锐一个人的身上。就连宋梧桐都露出微愕之色,不解的看向唐锐:“你是说,宋家的九安神针有残缺的地方吗?”“梧桐姐,虽然我不想打击你,但事实就是如此。”唐锐点点头,“当然,九安神针是百年前,由宋家老祖所创,它的完整版本肯定是属于宋家,但正是由于宋家这落后的治家法则,才让针法在一代代传承中逐渐残缺,成为了如今的样子。”宋仁德冷笑一声:“说来说去,你还是在帮宋梧桐的所谓改革进行辩解,不然,你拿什么证明,我们宋家的九安神针就是残缺版本呢!”“没错,除非你能拿出完整版的九安神针!”宋仁爱也跟着叫嚣道。说到这里,宋梧桐不禁拽了拽唐锐的衣袖,示意他不要再跟这二位较劲,九安神针从来都只在宋家继承人之中进行传承,就算唐锐医术再高,也不可能拿出一部根本没学过的针法啊。谁知,唐锐朝着她柔和一笑。再开口时,已然是石破天惊。“我来时就说过,要送给宋家主一份贺礼。”“刚才一直没有机会,现在也是时候拿出来了。”“这贺礼,便是完整版的九安神针。”